中国画存在的理由,在于情感的表达。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特别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小画家,在名人字画的心理状态下,普遍可以接受的,自然不是直接代表事物的断言,几千年的中国历史把这群人诸推向艺术的十字路口,只有等到他们“无可奈何花落去”时,那种独一无二的时刻,辉映天际的艺术个性才缓慢地从遗忘的雾中呈现出来。我们的审美和激起的感情,守候在那里,残酷地总结中探讨着艺术生命的意义,同时,美术存在的理由,变成无力表达的一种等待。
为了明确我所限定的国画,我称之是美术逐入美学的领域的一种表达,哪一个画家和藏家愿意毁掉年轻时的作品呢?艺术为我们而生、而受苦,很多人成为孤独的牺牲者,自言自语地结束艺术生命,而去从事小广告、小装修的工作,了结自我的艺术感悟。艺术的背后,有两种可能,百万分之一的名家成功,赋格让我们注视存在的某种主观外的美。那种着魔般的美,很多是炒家和某些人的利益关系形成的合声。我们已经忘掉了我们心灵状态的美,那是一种没有任何附加的和弦,就像肖邦早年的夜曲所唤醒的感动,根本不同的一种美,所保留的奏鸣是真情的蛊惑性,那份美感中没有哗众取宠的标记。
我执教美术三十余年,白班、夜班,来来去去,有二万弟子,现执笔画画者仅有五人,他们坚持了十五年,像几朵庭院花草,在多变的时代和人性中,他们根据国画而来的国画,若不说他们的年龄,会有人说那是七、八十岁人的笔墨。难道真要到风烛残年才有一席之地吗?如果是这样,我们时代的情感生活中必然有一种忏悔。
王晶是我学生中坚守最长,而且她的心灵从不枯竭地绽放着,庭院花草,山山叠翠。我们曾在很多大师作品前艰难地读懂大师们艰苦的命运时,会发现,在审美感情不适时宜,错置时宜,过分夸张,甚至不可理解,或者奇奇怪怪的被炒作的书画市场中,庭院花草感情洋溢的风格背面,那一抹淡淡的忧伤之美,隐而不露地令人停留、触摸,从而找到一个美丽而抒情的对话。
徐建德教授
2010.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