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云南“我们的生活—50个艺术家讲座及个展”全年展所写)
在邀请艺术家参展的过程中,有一些亲爱的“老家伙”问我:你组织的这个展览有没有一个学术的主题啊?邀请了哪些有名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当我告诉他们说没有考虑时,他们马上仰起鼻子,不屑与我谈了,并马上肯定这个展览意义不大。
我靠,我从93年就开始策划组织文化艺术活动,所谓的学术问题也是一用再用,难道我不明白究竟吗?
有些艺术家总喜欢站在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的后面,实则是抬着一个所谓学术的狗头,等待那些所谓著名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给自己抛撒一些花锦,以便从此多些光芒罢了。这种把自己作品掩在口实之后的人,应该有三种心理:其一,对自己作品的发虚;其二,被今天的“艺术市场热”弄昏了,认识事物的能力完全弱智化,以为今天艺术上凡是成功的人都是靠借着名人的吹捧出来的。其三,妥协、习惯和沉湎于过去几十年传统文艺体制下那种权威做鬼的定律,不给自己给下个套就不会翻跟斗了。
诚然,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以及学术本身意义重大,但是,我确信,亲爱的“老家伙”和我认识的角度已经十分不一样了。这点上我坚持“作品至上论”,更坚持“作品思想论”。
几年前有幸在唐志冈老师那里听他愤愤然讲“话语权”,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我想他当时表达了几个意思:其一,一个国家的文化经济能力和政治作风,可以决定和领导艺术市场的情趣和需求;其二,一个艺术家想真正站出来与世界平等对话,牛B的作品才是“话语权”;其三,那时候刚刚形成当代艺术家和传统文艺体制下的艺术家两个阵营的暗对抗,传统文艺体制下的艺术家处处占居势力,凭什么?
二周前,又有幸聆听唐志冈老师的愤愤然,他和我大至表达了一个现实:“市场操盘者才是主导力”。我是完全听进去了,一边分享着他做为一个成功大师的那种慷慨,那种游走在国际收藏大家之中的惬意,那种可以侧目众人的狡猾。一边回忆几年前内心的预言:就他个人来说,和张晓刚、方立均等人一起,今天他代表了当代艺术家的绝对成功!——所有的人肯定明白我想要说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依仗“艺术市场”这把利剑把任何群魔乱舞的阵营统统瓦解掉的!
只是不知道其他听众听进去唐志冈老师真正要说的是什么了吗?
不知道的话,让我来告诉你!
“市场操盘者”是不会和艺术家罗嗦什么学术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大抵也是他们的马前卒。你真想拿到“艺术市场”这把利剑,说到底还是要凭真工夫。
当然,运气也要有那么一点点。
一个哥们曾经不无感慨地和我说:“云南太牛了,文化领域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就出大师!但是,说也奇怪,大师之外,全是菜鸟”。
是。我也正为这大部分悲哀和担忧着。
为什么老有那么多的云南人,云南菜鸟们,喜欢活在大师们的童话中,做着自己的白日梦?等待着有人十万百万地来买你们的烂书法烂风景?等待着有人百万千万地投资你们的什么原生态烂生态呢?
这便是我十分厌恶动辄就弄个什么学术噱头的根本原因!
受传统教育的丁点影响,我固执地认为合格的艺术家必须有两个作为:一个是能创造出优秀的作品,一个是要坚守和传播美的本质。我同时还相信,真正的大师是属于时代的,属于大众的。
所以,如果一定要让我说,我组织的展览它的学术究竟是什么?它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究竟是谁?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展览的学术就是力求展示艺术家个性和其作品的丰富及表现的自由,它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是千千万万的观众。
所以,我们这个展览启名叫“我们的生活”,我们搞展览的同时搞艺术家讲座。展示作品坚守美,若要探究什么学术目的,也便是为艺术家找到几个知音和培养几个粉丝而已。
这番想法,有人是早骂我了,现在不知道又有多少看客要骂。在骂之前,还是耐着性子浅谈你们最在意的“云南艺术市场”问题吧。
结果不用说:很差!令人失望。
还有另一个答案是:还有希望。
差!其实是我们的艺术家做人差!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们就看不起自己这个市场!你对市场没有信心,市场反过来对你能有信心吗。
还有希望,那是我们还有至少50个艺术家站出来面对了,站出来培养市场了。
到此,我就不再扯淡了。学术是肯定不喜欢的。学术主持人和学术批评人这两把交椅,我把它们给了展览的主办媒体、给了几百个企业家和云南老百姓,也给了多家展览的合作画廊和机构。
便由着他们给我们的参展艺术家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