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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霍蓉
“常见明月挂天边、每当变幻时,便知时光去”古时,文人雅士几乎都可以完成作画题诗加歌赋,对于他们来说,这属于人生基础教育的一部分,是一项基本掌握的技能,他们是画家、是诗人、还是书法家。诗词歌赋,诗书画印是在一起的。后来,社会要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分工也就越分越明确,便有了油画家、国画家、诗人、音乐人、导演等等,出现了不一样的时代。在昆明,2005年的“江湖”实验活动把艺术家、诗人、算命先生,乐队、民间艺人、社会青年、学生等各路人马杂交在一起,成为一次大型的民间艺人与专业的艺术群体派对,吸引了大量各式群体参与,讨论艺术界限与艺术发展的可能性,这在持续一年之后回复平静。
今年4月在昆明新建的LOFT金鼎1919文化艺术高地,艺术青年嘉恒策划编导的云南实验艺术现场《前夜》又是一次尝试。与“江湖”的不同之处在于,这次活动更加集中观赏视觉的剧场化,以及强调调动观众临场体验,而进入导演所设定的艺术境界。即导演将个人对于人的生死轮回,价值与追求的荒诞、人生存在的虚无、快乐的无助,相逢的短暂等等个人体验及人生经验总结,用诗化寓言式的台词与诗人的即兴赋诗、艺术家的作品展示及个人艺术创作的解说串联搭配。他的文本自言自语,甲乙丙丁是一个人,是分裂的人,也是嘉恒个人。
剧场入口处设置的装置作品,把希望踩在脚下,假定希望了的不存在,说是不在乎,说是不亦乐乎,还不是想要所有人用力的去踩,踩的越狠越好,为的还是看到希望是怎么炼成的。如果要我选择,我就希望玻璃瓶是完整的,然后能在沙子里被踩碎,再然后被踏平,然后听伏尔泰的话,上天为了平衡生活中的很多艰难而给予了我们两样东西“希望和睡眠”。
嘉恒要的是控制高潮,每次要到了,他就把诗人、艺术家引出来,让他们说话。刘金昆的油画不油,鬼脸不鬼,女孩是些小老头、假成熟、皮笑肉不笑,像带有用眼睛剥光邻桌美女的外衣,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失望。鬼脸要是《变相怪杰》中的那个帅哥一样,戴上绿脸是个独一无二的浪漫主义正义大侠,连狗狗戴上它也会和他一样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去爱,没有面具就是普通的小职员有礼貌又儒雅,表里如一让人觉得痛快。
林善文那些小弯小道、那些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有的没的发生,植物不遮住关键的地方,压抑的爱如潮水在蓝色中得到安慰,在慰安中满足他自己,一曲浪人情歌。
黄辉是个爆发户,作品是喷出来的,同类色的层次渐变刺激人的视觉神经,将血性、暴力放大,制造游离的空间感强调冲突的味道。
肖旭林继续国画小单元的记叙方式,色彩像皱纹纸一样,小段小段的叠在画面上,笔下多余的原料是粗的,就粗的留在画上了。话题总是外伤较多,和社会现实冲突有关,从艳门照到社会流血事件没有离开对别人的伤害,隐含在温柔下的暴力倾向。许静的实验水墨画和张淑佳的小时候,好像是说自己的故事给别人听。
剧中,甲乙丙丁的四个角色轮流出场,他们的哭、笑、叫、疯是想吊着观众胃口,让他们去尝尝导演说的那个艺术世界的滋味。一番纠结之后,走向观众,举杯结束该结束的,话题四溢,说说笑笑。“常见红日,照东方,每当见夕阳,便知时光去”《前夜》不求全部人都懂,可幸还存在不懂的感觉,嘉恒不是一个人承担结局,没有灌溉,花也自然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