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画了几个星期了---与上张同时起的稿---还没完工-----
画这幅图中阿婆的皱纹时,不自禁的想起了外婆那笑起来如木槿花花朵折绉的皱纹----
那里面藏满了她----一位世纪老人的故事。
勤劳坚强的外婆,今年92岁了。有着一双完美的三寸金莲。
外婆的三寸金莲---曾经是我童年想解却解不开的谜---
为什么她要用长长的布把脚包起来?为什么妈妈们和我们不用包?她的脚趾头长成那样不疼吗?
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历史中国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玩的变态游戏,就象现在女人的隆胸一样----
外婆也曾是丰衣足食的大家闺秀,除了读书样样都很拿手---针线活,厨房间---
其中针线活,到现在都会让我姨和妈们自叹不如---我就不用提了,呵呵---
听妈讲,外婆是怕私塾先生的戒尺才不要读书的,家里有几个兄第,就她是女孩,她父亲就没勉强她---
她的一个弟弟参加过很多战争,出生入死的故事很多,在我们这些晚辈眼中是个传奇式人物---包括他的儿子们。
前两年经过南昌,怀着复杂的心情我顺路特意去探望了这位老人和他的革命伴侣---在南昌干休所的病房里。
老人,很朴实,很亲切,一言一行都是家乡味---
其间,还想从上衣口袋里掏压岁钱给我---告诉他我已工作了,他还坚持了几个回合呢,这点与外婆真的很象---
老人家让我不要告诉外婆他身体的实际情况,实际上他都有几年把医院当家住了。换过心脏的老伴每天来回于家和病房之间。
我拍了老人家与老伴的照片带给了外婆---外婆看了泪眼婆娑的---几十年没见面的姐弟了---听说,wenge前,
老人家携全家回来看望过外婆,动荡后就再没回来过---就以书信传递姐弟之情了---
到目前为止,在我心中,爸爸第一,外婆第二,其次才是妈,因为我是依偎在她那民国样式的大襟袄里长大的,直到上小学。
也就是说,我童年的许多记忆是与外婆千丝万屡的牵着的----她的大襟袄就是我的“澎湖湾”----
她家院子里的杏树,石榴树,木槿花----以前写过一篇有关外婆的文章里描述了这些----
村外池塘边戏耍---钓鱼或其他---
雨后随外婆去拣蘑菇----
跟外婆去听戏---山东吕剧---到现在都很喜欢听---拾玉镯,双玉蝉,姊妹易嫁,桃李梅,
龙凤面,打金枝等剧目耳熟能详。
最得意的是,在许多让我喊舅舅的小伙子面前卖弄学前班里教的那些歌舞---每次都能挣到好吃的或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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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读书,工作---离家越来越远---可每次回家,第一站去看望的就是我亲爱的外婆---
听听她的流水帐日记,对这一年她的生活心里就有点数了。
她的记忆力超好---几月几日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这方面我都自叹不如---
如今,外婆酸甜苦辣的故事都被岁月刻在了脸上---只会比图中的阿婆多,但她还是如花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