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上海送子入学,小住几日,对上海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从心里讲,对上海的很多精彩我是心仪已久的,特别是作为世界级的金融中心,这是很多都市所望尘莫及的;而对它的人文环境与城市精神却不甚了解.所以,今年四月份第一次踏上这块陌生之地时,就有如刘姥姥初入大观园时,满眼光彩,满目翠巍.
真的直面上海的一切,发现也有些许不尽如人意之处,如人的泛滥,如不少蜗居仍很有代表性地昭示着旧时代的残余不是一两句口号就可以清除的.这是一个现实.
然而,瑕不掩瑜,上海的光彩不是那么容易被湮灭的.从日新月异的外滩,到繁华如昔的南京路与淮海中路等,我还是为上海的可人和魅力而叹为观止.
我不说它的景观与市容了,这些"硬件"是历史的赋予,是老天眷顾上海人,虽然上海人的口碑并不是很嘉.
但这一次的沪上之行却使我对上海人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变.我感觉,上海人的素质和文化内涵应该是比较高的,最起码在我国是这样.
我从几个小的方面对上海人进行了"考察".
一是问路:大凡外地人,都对在本地问路有一些看法.比如对北京人,不少游客都多有微词.他们有的极不认真,有的很不负责,有的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人,有的则态度不很友好.一个城市的形象有多方面的考评,怎么样对待外地人是一个重要方面,北京人在这方面是欠缺的.当然这不是大多数北京人的所为,少数人的不良行状,就给首都抹了黑,这多少有点可叹.而上海人在这方面则表现得较好(并不是全好,我则在复兴中路遇到过向一个报摊男主人问路的尴尬),特别是中年妇女,她会很热情地送你几步路,给你指出一个正确的方向.从她们的脸上,你可以看到她们对家乡的由衷的热爱和自豪,就像迎接客人一样.当然,她们并不是想请你吃饭,据说这方面她们并不像东北女人那样豪放.
二是司机的行为:司机作为一个特殊的工种,所作所为直接影响一个城市的形象.上海的司机脾气较很多城市的要温和得多.我数次看到在等红灯或遇有行人等有违章时,虽然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但这些司机们都默默地等待,并不像我们许多城市的同行那样火冒三丈,有的甚至大动干戈.
三是文化内涵:以我的走马观花,感觉上海人的总体文化内涵是比较深的.据说很多人的外语水评相当高.当然,很多高学历和高水平的外地人介入到上海的生活中也是其文化内涵增高的原因之一.我在上海与一位年已花甲老学者的交往中,就为这位留德博士的博学多才和温文尔雅而折服,我感觉,这就是上海人的代表,上海的人文环境就有人的素质高这一因素的.
四是人的身体素质:在上海,看到很多本地青年都很典型,皮肤白白的,身体匀称,精神饱满,这是新的上海人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过去的上海人很多不是这个样子,我不想描绘我认识的若干上海人给我的直感.我只是说,新一代的上海人正在形成一个生气勃勃的群体,这也是上海的未来和希望.
五是秩序:秩序是整个社会正常运转的保证,没有了秩序,也就没有了安定与平和生活.这一点上海人最懂个中道理.从共和国初立伊始,历次"运动"和世变,上海都没有大的闪失,比起其它的城市,都要来得平稳和从容.如今,我看到,在上海,无论是购物还是去银行储取货币,大都秩序景然.上公交车时也是有个先来后到.特别是我看到不少小区在拆迁,大红宣传标语和居民的正常情绪都映衬着运转的顺畅,这些城市风景虽然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镜头闪回,但是,从这些小的方面,可以看到一个城市的秩序状态,很难想象一个乱七八糟的城市会在各方面都能够快速发展.上海也许在这方面有独到的理念.
上海有很多我们要学习的东西,当然上海也应学一学兄弟省市好的经验和风情,只是不要像邯郸学步那样便好. （2006年9月送儿子到上海上学有感）